鹿鸣书院就一个讲堂,处在书院最中间,所有学子不分年龄性别,全都聚在一处三三两两的扎堆聚成一个小桌听讲。

        而讲堂前面是两旁排列成排的斋舍,留她们平时住宿自修。

        贺眠落水后长时间不回书院,她原先的斋舍里已经住了新人,老竹重新给她挑了个新住处,把斋舍的牌子号给翠螺,让她们先去。

        “好嘞。”翠螺熟练的提着包袱往前走,这里她待了好几年呢,可熟了。

        跟她比起来,林芽是头回进书院,老竹需要亲自给他带路,“书院上下已经打点过来,少爷放心念书就是,虽说里头都是些读书的斯文人,但难免有些不懂规矩毛手毛脚的,要是谁冒犯了少爷您,直接跟眠主子说也行,派人回府告诉我也可以。”

        林芽应了声,让绿雪接过自己的斋舍牌子往住处走。

        斋舍一般都住四个人,可能是老竹特意安排的,林芽这间包括他才只有两个人。

        这个时辰对方已经去讲堂了,屋里被褥随意堆在床上未曾折叠,衣服乱七八糟的搭在两人共用的书桌上,鞋子更是扔的到处都是。

        林芽站在门口,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脚进去。

        斋舍旁边有个小耳房,是留给书童小侍们住的。

        “少爷,这里面没有人,看来对方没带小侍。”绿雪从耳房出来伸头往他屋里看,等看清里面情况后倒抽了口凉气,“这、这是男子住的地方吗,怎么这么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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