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囫囵吃完了泡面,睡前难捱躁动,又去浴室待了很久。

        发泄过后,头脑是最清醒的阶段,他半宿没睡着,后半夜又梦到了初中的季泽。

        黑瘦的少年被班主任季牧权从讲台上一脚踹出几米远,胳膊压在身下流出鲜红的血。

        无数讥诮的视线恶意地凌迟着季泽,邬希看到年少的自己冲过去要把人拉起来,半路却被不良少年赵治恺拦下,一脸鄙夷,“天天跟他混在一起,你也不怕弄脏了衣服。”

        惊醒的时候,邬希捂着胸口坐起身,满脑袋里都是季泽的眼神。平静沉郁,如同一潭死水。

        他闭着眼睛平复很久才起床洗漱,打车去城郊别墅区。

        司机一大早接单,还是去有名的富人区,打着呵欠透过后视镜多看了邬希几眼,“小伙子是A大的学生吧?”

        看邬希点头,他又絮絮叨叨,“我家里有个丫头,明年也要念大学了,你跟我说说,生活费给多少够用?”

        邬希想了想,“如果是省内的话,物价偏高,最好还是给一千五以上,女孩子可以再多给点。”

        “那我到时候就多给她点”,司机呵呵一笑,“当父母的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好好的,别误入歧途,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人还是要活得堂堂正正……”

        临下车时,邬希低头扫码付款,听到司机意味深长道,“小伙子,你还年轻,有的事理解不深刻,叔跟你说的千万记住,别把钱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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