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安娣回复,“前段时间遇到一只受伤的小猫,去了兽医院,然后只能带回家……我今天打算去买做猫饭的食材。”

        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是骆安娣,说这句话的是骆安娣,所以根本不用皱眉,不用怀疑会发生那些事。齐孝川说:“那我陪你去。”

        他开车载她去了会员制的百货超市,骆安娣拿东西,齐孝川负责拿和结账。

        他说:“本来也是我说的请你吃饭。”

        她笑起来,并不跟他客气,这种细微之处总能透出她的出身如何优渥:“小猫也要谢谢你。”

        假如不是亲眼见到,大概很难想象骆安娣现在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是条件很差,只是普通的居民小区而已,但相比回忆之中总是穿着公主裙的少女,又绝对相差甚远。

        最后一次听说骆家的事,已经是他就读于大学时某一年的深秋。齐孝川鲜少回家,定期寄钱回去,数额对于他那个年纪的同龄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数额大到他爸怀疑他要么在经营地下□□要么在非法场所陪酒,一度还偷偷打电话给他大学辅导员,结果收获到儿子真的经常缺勤的汇报,吓得险些大义灭亲,一个110把他给送进去。

        他那次回去是因为妈妈被诊断出双肾多发性结石,卧病在床,急需手术。医院办事效率低,齐孝川他爸急得团团转,还是齐孝川及时到场,干脆利落办理转院,又做了后续的联络,雇请护工,一直照顾到妈妈出院。

        他也才过二十岁生日没多久,静静站在病房门口,一边低着头一边聆听医生叮嘱。实际上,情况并不乐观,恐怕激光治疗都不够,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但他不慌不忙,走到病床边,对妈妈沉稳地说了:“没关系,会好的,”

        那段时间,他时不时陪爸爸散心。一来是老齐想摆老爹架子,拿自己的人生经验教育教育小齐,二来是小齐担心老齐一天到晚待在医院里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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