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便利店里买了牛角包,父子二人在河边漫无目的地步行,爸爸忽然说了:“你知道吗?骆老板做生意失败,骆家破产了。”
“什么?”齐孝川一整天没吃饭。那时候他还在卖女装,工厂和写字楼两边跑,外加还要抽时间去医院,一天睡不到三小时,其中三分之二还得靠零散睡眠拼凑。这样的情况下,饿肚子也是家常便饭,比如眼下,他在狼吞虎咽那个干巴巴的牛角包,很想喝水,却还是用嘶哑的喉咙开口。
“你妈也是听以前他们家帮佣说的,本来打算干完这一单就移民挪威,听起来多好啊。谁知道呢,竟然这么突然就……”
齐孝川蹙眉,下意识寻找合理的解释:“什么意思?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了吗?”
“谁知道。我不清楚这些,”爸爸一辈子只做过司机这一个职业,掌握的技能更倾向于如何操纵座驾加速减速,最擅长的事是闭着眼倒车入库,“反正什么都没有了。”
按理说,家大业大,并不会如此轻易地垮台。
当时齐孝川是这么想的。
但后来,不仅仅是骆安娣,连带着整个骆家都销声匿迹,他才慢慢回想起往事,心情五味杂陈地判断那传闻或许是真的。
世界很大,遇不上也正常。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在公司楼下的手作店遇到了她。
骆安娣用钥匙打开门,只有三只脚的猫钻出来,黑色的皮毛蹭她脚腕,低低地发出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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