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铭在诚和当之内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大觉,整整睡了大半天的时间。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觉了,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被王小田去砸门叫醒。

        崔子铭又在诚和当呆了一日,左右诚和当这几日都是停业的状态,还在王小田的陪同下重新在街上走了走,溜了遛弯,确认是真的再也看不到那些蛐蛐儿了,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而经过洛萤的询问,崔子铭完全不记得在戏院听戏碰到的那手上有着月牙状的胎记的人,在泰和当那日典当之人的面貌更是始终一片模糊。

        对于此,也在洛萤的意料之中。

        她想着银镜之中回溯的画面,看来那人还真是随机挑选的人。

        不,也许不算是随机,是因为崔子铭当日离开戏院之后又走进了当铺,才彻底吸引了那人的注意,被选中作为羔羊下手。

        当然,这一切暂时都只是她心中的揣测,具体究竟如何还有待调查。

        作为这场事件的受害人,洛萤考虑再三,还是把那假蛐蛐罐儿的由来告诉了崔子铭。

        当票消弭不见,契约生效,但结果应当与那幕后之人的计划截然不同,如果那人还在北宁京城之内,想来会在暗中观察崔子铭。

        尽管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被盯上下手,但也得让他保持些警惕,时刻有着心理准备才行。

        而听过洛萤的讲述,崔子铭的面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本以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万万没想到他仿佛就是个□□,而时刻都可能有人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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