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朝不愿,怕他去立军功得民心,若不是将领稀缺,他连苏壤这个明摆着段霁景的心腹也不想用。

        段雪朝本来想过把段霁景封出去,封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部下建言,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以防拥兵自重。

        又一宴会,段雪朝赐酒,让沈持云喝,特意选的烈酒,大家都心知肚明,沈持云这个身子哪喝得了,气氛一度紧张,还是苏壤站起来,大喇喇地要替他喝。

        京中流传着皇帝暴力恣睢,不能容人,对臣下残忍,如役贱畜的流言。

        段雪朝一律记在沈持云头上。

        “哼,沈持云让人散布的?那他不也把自己骂了,贱畜,他就是贱畜!”

        段霁景愿意纵任段雪朝,底下的人自然不会随意置喙,就连沈持云,大多时候都是不置可否,淡然处之。好像并不像那些火急火燎的谏官,主子一昏聩,他们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直言进谏阻止。

        段霁景自小就是聪慧过人,权御之术关窍全通,他自恃天才,认为为了让哥哥开心成全他登基未尝不可,江山真正的主人是自己。他也思量过,沈持云是他手里的剑,他知道沈持云亦是聪明人,虽然天纵奇才,但段霁景心里还是觉得想杀死他太容易了。苏壤武功盖世,奈何脑子不行,假设他们各领一军,两军对垒,胜负未可定。

        就在这样的自满中,局势悄无声息地变化着,一味地退让纵任,也让一些权力自然而然地流失。沈持云几次三番地提醒,得到了段霁景的警告。

        “沈持云你可是不知有一词叫‘投其所好’,整日里献些触我霉头的计策,别再打哥哥的主意了,别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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