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宁受到伤害，我会很难过。”
白朗的话在嘴边顿住，身子震了震。
季寻接着说：“如果伤害他的人是你，我会更难过。”
白朗的手一下子握紧了，手指冰冷。
季寻靠在枕头上，缓缓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事。为了维护妖族在人界的安定，这些年你赚的钱几乎都扔进去了，你一句怨言都没有过。”
白朗嗫嚅：“我是妖族，这是应该的。”
季寻摇摇头，“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如果不管这些，你一样能过得很好，甚至更好。”
“白朗，”季寻缓声道，“我们一千年的交情，我感谢你，信任你，尊重你。如果你遇到危险，我可以为你去死。”
白朗猛地抬头，身子一抖。
“但我无法为你而活着。”季寻垂眼看着他，没有一丝责怪，没有一丝揶揄，也没有一丝回避，直接，真诚，又温柔，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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