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战火烧到他人身上,余山无心观看她们打嘴仗,开口说,“各位婶娘,我还是先到我大爷家去。”

        厨房顶上的烟囱吐着晚饭的灰烟,空气中有食物的香气,余山在大门口喊,“大爷,大娘。”

        一个满脸带笑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她用系在身上的围裙擦完手,热情地把他往堂屋拉,“小山,好长时间没来了,我来炒几个新鲜菜,晚上就留在大爷家吃啊。”

        “不了,大娘,我是来和你说个事的。”

        “什么事你说。”大娘从桌兜底下抽出一张细长凳,特意用抹布抹了一边才招呼余山坐下。

        余山把那个孩子的事情说了,他的声音比脸色更冷,“……我把我爸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麻烦您让我大爷和我爸讲一声,我不会让他女儿进我家的门。他应该也舍不得让他女儿吃苦受罪。”

        大娘脸上的和气和笑意退了个大半,她眉头微垮,显然对侄子把皮球踢给他们家而心里不满,说出来的话不再软和充满情意,而是僵硬的,讽刺的,体面的,“行,等你大爷回来,我和他说。哎呦,亲兄弟嘛,该帮的我们还是要帮的。”

        余山自小“佩服”大娘这种“坏在心里,计在人后,甜在嘴上”的人品,他妈曾暗暗被她气哭过多少次啊!

        躲在女人背后按吩咐行事的大爷,只要实际决策者鞭策到位,余山亲眼见证过,他的执行能力还是不容置疑的。

        余六强有钱,可能还有点人脉,这两口子向来只和这样有能力的兄弟打“感情牌”,地基那么值钱的年代,他家搬走后,大爷家一毛钱没付直接拿走了,原本相邻的两个土基平房被推到重建,一个三层楼房经过几年不断修整装潢,现在俨然是整个庄子里现住房子中最光鲜亮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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