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浑身湿淋淋的,另一只拖鞋掉在了水里,寒气从他的脚底板渗透进全身,撒下一路的鸡皮疙瘩。

        黑暗中,他的脸沉凉似水,冷冽如铁。

        那个女人脑袋埋在地上,嗡嗡低泣,过了一会儿,余山听到她发颤的苍哑之声,“你救了我,我今天不死,明天后天还要死,我不在这个水塘里死,还能去其他水塘里。我儿子**,我也活不下去了。”

        余山闻言,出神地往墓地的方向望去,那片沉睡的区域比其他地方更黑更暗。那里,有他最爱的两个人。

        这个女人来他家屋后的这片池塘寻死,多半她的儿子也葬在那儿。

        或许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或许是可怜她的拳拳母爱,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他的脑袋浸了水,受了凉。余山选择使用自己的“能力”帮她活下去。

        “如果我让你见你儿子最后一面,你能好好活下去吗?”余山问。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她相信他这番“看似天方夜谭的鬼话”,余山至今未知。当时她几乎是立刻有了精神,摸索着往前一把扯住余山的裤腿,“能,能,只要你能让我再见我儿子。”

        余山吓了一跳,按紧裤腰带,往后退了一大步,“明天晚上这个点,你把你儿子的单独个人照片带给我。我有办法。”

        这个“能力”是余山一直隐藏的秘密,一朝暴露,被他人知道,后果怎么样,余山不去想,他向来顺应自己的内心做决定,后悔是以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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