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林痕上楼梯都轻轻的,生怕惊着这幅画,摔坏了他把命卖了都赔不起。

        贺景的艺术天赋遗传了他妈妈,很小的时候就跟随他妈妈学画画,逛遍各大画展,作品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到现在,虽然还不及他妈妈,但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让人侧目了。

        ……这样一双漂亮又昂贵的手,现在被自己捧着瞎瘠薄按,林痕觉得他也很让人侧目。

        或许是看林痕皱着眉认真按摩的样子有趣,贺景难得和他轻松地聊天,虽然内容依旧让林痕想踹墙。

        “今天那几个Omega漂亮么?”贺景漫不经心地问。

        林痕一顿,强行压下火气,心想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偏偏长了张嘴。“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逮谁上谁。”

        贺景懒散地拿眼尾扫他,手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在他腿上捏了捏,嗓音在浴室里清清冽冽,带着玩笑般的不怀好意:“你去照照镜子,哪个不比你漂亮顺眼?玩儿起来也比你有意思。”

        “那你他妈别在我眼前玩儿,”林痕扒拉开他的手,皱眉,虽然这种话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再次听见心口还是闷着疼,他不会掩饰情绪,哑着嗓子说:“我看一个揍一个。”

        “哈哈哈哈,惯的你,”不知道那句话取悦了他,贺景突然笑了起来,表情愉悦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按着他的腿站起来,捏着他下巴,垂着眼睛俯视他,一张俊到无法呼吸的脸上写满了满意,指腹按在他嘴唇上不重不轻地摩挲,“林痕,永远别在我面前演戏,不会撒谎是你最后的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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