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夏油杰回了住的地方。在玄关时,心里不止一次庆幸穿了应对特殊状况的内衣。然而,他却自顾自进门,点燃香烟,席地而坐,根本不打算理睬我。我怯生生地坐下,其实有想稍微补补妆,但又不想让他脱离视线。我说:“夏油先生,我是上次和你在讲座教室外见过一面的田中。”

        香烟所凝成的颗粒状白雾缥缈地散开,他侧着脸,默不作声地注视我,良久才说:“我知道。”

        不论是我还是夏油杰,谁都没有起身,然而,转瞬间,桌上就出现了一只蛋糕盒。仿佛有看不见的仆人在劳作一般,纸盒盖子被掀开,露出里面残破不堪、显然早超过赏味期限的蛋糕来。

        夏油杰夹着烟,慢条斯理示意我:“你对这有印象吗?”

        我用力摇头,因它散发出的异味而皱眉,强忍着嫌恶说:“这是什么啊?”

        他仍旧镇定自若地抽着烟,烟雾海浪似的从脸上流淌而过。夏油杰的头发,夏油杰的肩膀,夏油杰的手臂我都好喜欢。我对他一见钟情。他用我喜欢的声音回答我:“是我前女友做的。”

        我感觉指甲刺进了手心。

        “那一天,她给我做了这个,迎接我回来。”他似笑非笑地望向远处,难以判断心绪的起伏,夏油杰说,“但是我没有吃上。一口都没有。”

        我悲哀得说不出话来,抬起眼,只见一条纤维绳在眼前垂落。我完全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就看到它猛地往后收,电闪雷鸣间勒住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腿向外踢,却有无法辨认外形的事物压住了我的身体。手试图钻进扼住我咽喉的线,可怎么也办不到,唯有指甲用力抠着外沿。好痛苦,好痛苦。视野扭曲了,夏油杰不知何时绕到了我身后,接过由其他东西攥紧的绳索。

        他狠狠向后勒,我涕泗横流,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在窒息中迎来死的怜爱。

        温热的液体已经在身下泛滥成灾,我知道自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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