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离谱。夏油杰一直在忙碌,和我碰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只不过,偶尔,我会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异样,好像有谁在盯着我一样。但等醒来,床边却又谁都不在。

        即便我不去学校,也一个联系我的朋友都没有。这的确要归咎于平时我自己的性格。我不知道如何与人来往,无意识就和大家保持了距离。父母亲倒是时常和我联系,但也只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对我现在经历着什么绝口不提。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爱我呢?时不时地,我也会这样想。

        我在镜子跟前刷牙,夏油杰突然回来了。我吓了一跳,毕竟没化妆,头发也乱七八糟地梳在脑后。

        他倒是不介意,好像早已看惯了似的,平静地走来,低头看着我直接踩在地面的双脚。

        我一怔,尚未回过神,他已经环顾四周。夏油杰去找了室内穿的拖鞋过来,在我跟前俯下身,蹲着握住我的脚,默不作声给我穿上鞋。整个过程自如得宛如行云流水,仿佛做过许多次,他细心到令人头皮发麻。

        衣柜里的衣服,我从来都没见过。

        米黄色的针织开衫外套,锈红色的波西米亚长裙,蕾丝边的棉质卫衣。和我的风格很相像,可惜并不是我的衣服。夏油杰却只是说:“穿吧。”

        我穿上了,然后和夏油杰一起出去买东西。

        穿过公寓楼下,会看到很多和夏油杰一起工作的人。打扮说不上奇怪,但足以给人不安的气息。我有些害怕,偷偷探出小半张脸,剩下都隐匿在门背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内容我也听不懂。交谈之中,素不相识的人朝我这边看过来。夏油杰背影停顿,随即也回过头。他穿着衬衫,尺寸不宽松,昂贵布料下的身体线条格外清晰。

        他看向我,狐狸似的面孔上没有表情。触及我畏畏缩缩的微表情,他的神色只会愈发凝重,仿佛灰暗的云层漂浮而过。

        然而,走到我跟前,夏油杰已经恢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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