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粗壮的冷杉与猞猁只在咫尺之间,仅有一步之遥,跃出半步,猞猁的前半身便搭在了树干上,后腿一蹬,猛向上一蹿,便是一米多高。
抱住树干,爪子抠进树皮的缝隙,借力再一蹿,又是小半米,身在半空,猞猁这才放下心,吐出一口浊气,稍作停顿,低头去望幼虎。
落叶杂乱,泥土像是开了花,地面上还残留几撮毛发,几滴鲜血,只是不见了那幼虎的踪迹,若不是身上的伤口还在向大脑传递着剧烈疼痛,猞猁几乎以为发生了一场幻梦。
环顾,冷杉树冠层的荫庇之外,积雪洁白,几行破开的黑色长线,露出其下的土壤。
那其中有野猪趟开的道路,有它留下的脚印,但没有幼虎离去的痕迹。
那老虎哪去了?
猞猁一头雾水,再回首,一双充满煞气的凶狠双目映入眼帘,那幼虎与它面对面,喷薄着灼热鼻息,咧开大嘴,拉出一条上扬弧线,露出了锋锐的牙齿。
它又错了,它单知道寻常幼虎攀爬能力不如自己,却不曾想,这只幼虎的爬树速度非同寻常。
就在它蹿上冷杉的同时,孟焦也勾住了树皮,自另外一侧冲了上来,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猞猁的死前表演。
猎物垂死挣扎,心态从希望变为绝望,从生到死,被缓缓剥夺性命的过程,亦是狩猎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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