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按了机关停下轮椅,看向扑在脚边的人。

        这个六皇侄他自是见过的,见过的次数虽不多,倒也印象深刻。

        以前每次回京,总能见到,穿戴整齐样貌俊朗,笑起来的时候却是个傻子。

        “元济,这是作甚?”他淡道。

        宴元济立即膝行近了两步,两手紧紧攥住宴九衣摆,抬起头眼泪潸然而下,“九叔,救救我!我跟大皇兄之间有误会,您帮我跟他求求情,帮我跟父皇求求情!侄儿没有别的奢求,只求能将误会解开,以后我就安安分分呆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九叔,侄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父皇不见我,大皇兄也不肯原谅我。您向来心慈,帮我一把啊九叔!”

        “我是被恶人给害了!侄儿绝无虚言,九叔若是不信,一查便知!都是广平伯府的人害我啊!”

        东二巷居住的全是朝中达官显贵,这个时辰官员多还在位置上当值,巷子里清静无人。

        宴元济声泪俱下,把自己傻王期间如何被广平侯府嫌弃、悔婚,广平侯府的人又是如何有预谋的算计将婚约退给恶女顾夕,最后在他一无所有时如何落井下石等等等等说了个详尽。

        燕一两眼望天,不想去看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比他是傻王的时候还要寒碜。

        宴九将怀里东西拢了拢,等男子诉完惨状后,才启唇道了句,“你也知我素来不插手朝堂,也不插手皇室的事情。我怕是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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