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陈飞河有点不敢相信这事居然办的如此顺利,他一路过来还在绞尽脑汁想如何才能将人带出去。倒也说不得人蠢,他既没带过兵,也不如鲁文安了解鸟不渡形势。
然袁歧与方徊相视一眼,皆是觉得棘手。他二人对鲁文安行事多有佩服,但不巧的事,鲁文安这是把路先给堵死了。
孟行要的,是这群人死守鸟不渡,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方能让胡人过来。他在宁城那么几年,对鸟不渡也是颇为熟悉。
山上的石头撑不了多久,能撑住的,是人。一批又一批的人堵住谷口,杀尽了,方能出谷。
胡人兵马多是没错,问题是山谷就那么宽条缝,他人再多,一次也就只能进那么几个。且死的多了,尸体都能堆出一堵墙来,得好久才烂呢。
平城说多不多,说少,那也是乌泱泱的一片人,真要死守,确实能守上几天。
所以鲁文安从未听过要用鸟不渡阻胡人南下,只是因为,薛家不这么打仗。区区一个鸟不渡而已,犯不着让成千上万条性命填在那。
然孟行不是薛家,这也不是一场胡汉之争。因此鲁文安让平城兵马不用参战,只需控石,极大的扰乱了袁歧原计划。只是现在出城要紧,他也不便反驳,想等到了鸟不渡之后再作部署。
北城门已经清洗的干净,霍云旸尸身不止去向。鲁文安与袁歧等人在最阵前,马蹄过处,被薛凌撕下来的那面旗帜又换了新,迎风招展的肆意。
城里气氛越发严峻,以至于少有人注意到,南城门挂了好几天的那个人,已经不知何时被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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