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装作听不懂,她原本就和临飞鸾还有女帝商议好了计划,又怎么会因为眼前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这海彦是否是真心,还是天涉皇室派来试探自己的。

        她总觉得海彦此人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可亲:“海前辈既是江湖中人,为何要涉身朝局?更欲接连搅弄两国皇储之争?”

        海彦坦荡对答:“天涉十六州地处北域,是天霁对峙匈奴、西夏的直接阵线。战事不起、边境安宁,是天涉百姓福祉,也便是清正盟分内之事。

        “而三国鼎立,民生何以安定?老夫以为,首要需各国朝堂上坐的是英明君王,而非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之辈。”

        这番言谈听来倒是比许多朝廷大员对百姓疾苦有担当得多。临思言心有赞同,却也不会那么轻易信些大话:“我母皇正当壮年,继立之事无从谈起,何况膝下还有颇受宠爱的三皇姐。海先生便先看中了我?”

        “是天下选中的五公主。”海彦不疾不徐辩道:“而老夫看中的,是公主殿下您。”

        临思言仍满腹戒备,海彦此人纵横江湖朝堂多年,既从天霁逃出又全身而退,还让天涉皇甘心大费周章请来做国师,口中虚虚实实,不辨真假。

        海彦继而又道:“老夫是天霁人,清正盟有正靠天霁天涉交界。无论如何异动,尚有北境行台诸军抵挡。而一个富庶安定、强盛清明的天霁朝廷坐镇身后,才是北境乃至整个天霁、天涉万千百姓根本福祉所在。”

        临思言虽有些触动,却继续诘问:“纵是如此,但老先生也知我处境艰难。扶持我这样的人上位,不是太难了些么?”

        “老夫看重的,是殿下的心性与如今天霁朝中三皇女、天涉新皇乃至慕无渊皆不相同。”海彦低眉叹道,“其余诸皇子,论才干气魄,放眼望去又谁能与殿下您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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