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笑了,表情极为不相信:“我只是一个八岁幼童罢了,从未在朝堂插手。你我也素不相识。我心性如何,你怎得知?”

        “公主殿下也太低估了我。”海彦泰然一笑,“当年慕无渊找到我清正盟时,和我也是说的这样一番话,当时我便直和他说了,我不管你之前秉性如何,既入我门下,哪怕是一块顽石我也会将你打造成一块璞玉。”

        “五公主殿下如此不信任老夫,莫不是对自己不自信?“

        一番话出口,要是个容易急躁冒进的小辈,可能直接就头脑一热了。但临思言经过太多磋磨,早过了会为几句颂褒便志得意满、因为几句言辞就中激将法的圈套的年纪。

        面对这位突兀来客及其所携“厚望”,她毫无准备,也并不甚感动心。

        储位之争,一旦踏入便再没有所谓退路。这何止是关乎她一身的选择?更要牵动数不清多少人的生死利害,乃至江山百姓安宁。

        “我如今在天涉为质,对天霁朝局和天下局势无能为力。海先生请回吧。”

        临思言平静地起身,一副送客之态。

        “这是公主殿下的心里话吗?”海彦眉目收紧,仓促也跟着站起,却勾动咳症,半晌才平复气喘,“公主殿下曾自由自在,心系母国,如今却甘心委身异国、庸碌度日,将来……无声无息屈死他乡?”

        临思言转身背对于他,仿佛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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