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近旁恰巧有家茶楼,……陛下可愿同来秉烛夜谈?”

        “与君相识起,如遇故人归。”临思言又是一笑,“叨扰了。”

        韩辙风虽说性情沉默寡言,捧一卷书读上个把时辰也是寻常事,以往打发时间多半是在城外挑个僻静处所读些杂书。

        渐渐不知怎地,有事没事来茶楼坐会成了新的习惯。

        熟客也都知道,二楼靠窗那张桌子是韩公子自留来待友的。

        又是日暮时候,韩辙风瞧着客人三三两两散了,一干伙计也各自收拾了歇下,示意临思言拿上酒盏,自己提着酒壶起身:“去上面坐。”

        临思言不明所以地跟上,正看见韩辙风往屋顶爬——中间差点滑下来,但还是险险地坐了上去,紧接着便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招呼她:“上来,要我拉你不成?”

        临思言默然看了他一眼,单手一撑瓦片,动作利落地翻身坐了上来,又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了,这才开口道:“你自己小心点别掉下去吧。”

        韩辙风不接话,自顾自地躺下了。火烧似的绮丽云霞逐渐被浓墨样的夜色吞没。

        他瞧着漫天星斗又出神了好一会,语声都带出些缥缈:“小时候我姑姑只要从边关回来,总喜欢带着我在京城玩,这茶楼是她名下的私产……那会儿我一直想在这躺到天黑来着。”

        “嗯?”临思言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摊在屋顶上。

        “但是每次都待不到天黑,就会被我爹抓回去。”韩辙风的声音里带了些笑,又仿佛是含而不露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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