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左臂,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从容不迫的瞄准射击,不能再在战场上体验击杀的快感,不过在近距离观看人和牛的决斗中,往往也能感觉到久违的刺激。
在宁古塔百姓狂热的呼唤声中,大校场北边的一处闸门被人打开,第一头公牛出场了。
公牛猛地冲入大校场,迎面直接朝最近的囚犯撞去,那囚犯没有披甲,全身上下的武器只有一把不怎么锋利的长矛。
整個大校场仿佛遭到了血洗一般,富户和贵妇们笑着,喊叫着,不停地鼓掌。
公牛一头接一头地死去,地上多了几具囚徒的尸体,死人比死牛更加低贱,无人过问。
杨通盯着一头倒下的公牛,公牛耷拉着脑袋,张着嘴,粗粗的舌头伸到外面,它再不能大口大口地吃原野上的草了,或许只能到公牛的另一个世界那虚无缥缈的草原上吃草,不知它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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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没?画了我就站起来啊。”
角斗场东门,一名身着红色制服的镇抚兵斜斜半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些枣子和葡萄干,一个小贩满脸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碰瓷儿”倒地的镇抚兵,顾不上捡拾干果,吓得脸色惨白。
“我·····我刚才咱可没碰你啊,是你自己倒下的。”
小贩推起独轮车便要逃去,刚走一步,原先倒在地上的镇抚兵瞬间站起,朝正在素描的同伴挥了挥手,那个镇抚兵立即上前,两人一前一后,将小贩堵在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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