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臻阳还没看完,就已经气得脸色涨红,拿着供词的手也开始哆嗦。

        他因为是长子,也是梅家唯一的男孙,所以即使是在李玉珊掌控梅家的那些年,也并不敢真的太虐待他,至少会留几分面子情。

        所以,和梅若彤相比,梅臻阳对祖母和父亲的恶感并不深,最多的也是不满他们对待妹妹的态度。

        可梅臻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自己的祖母和父亲竟然无耻到了这种的地步,竟然从一开始就在把母亲往死路上逼迫。

        梅若彤看着梅臻阳变得发红的眼睛,又淡淡地加了一句说:

        “李氏死之前,我去见过她,这件事情就是她告诉我的,她拿这个秘密换我护她女儿后半生的衣食周全。

        李氏死前承认了,是她在母亲的药里下了慢性的毒药,而且这件事情那母子两人也都知道,而且默许了的。”

        梅若彤从在初九那里拿到口供的那一刻起,就不愿再称呼柳老太太和梅远志为祖母和父亲。

        梅臻阳嘴唇哆嗦着,手里的供词飘落在地上,含着泪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母亲?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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