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苦看着那则留言,那更像一个简短的番外,故事的後续,但无可否认地,他的内心的确有被击中的痛感,彷佛他Si去以後,时椿就是这麽生活着的。

        但如果cH0U离自身情感,凝视着Agares的留言,他在那瞬间明白评论里的「成熟度」,明白他与Agares的差距。

        他又重新搜寻Agares,往下翻阅,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Agares是古地球英语单词,出自神秘学书籍《所罗门的小钥匙》中提及的七十二柱魔神中排名第二位的魔神,据说其通晓世界上所有语言、管乐,乐於教导不道德的情绪表达;除此之外,其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他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人,无论是神圣者还是世俗者。

        黎苦看着最後一句话,深有同感地点头。

        文字里没有直白地描述春的感受与情绪,但痛苦彷佛顺着空隙满溢,流动,如海水将春挤压般同样使读者窒息,乍看之下,黎苦第一时间感觉那段後续与《花》里立花Si去的片段十分相像,但他很快意识到两者截然不同,Agares的情感与力度更加强烈,更动人心魄,哪怕他没有使用任何一个情感上的负面词汇,甚至在对主角的描述里加上正向的情感描述,痛感却强烈而直接;《花》的结局以美好景sE带出漫长的遗憾,Agares则用世间美好当做反转,衬托「还」这个字的重量;黎苦从那段文字中看见许多颜sE,蓝sE,白sE,红sE,hsE,相互碰撞,产生冲突,但却显出一种活生生的痛来。

        黎苦忽然明白,有些哀伤并不是只能用灰sE涂满。

        他沉默半晌,在回覆窗口里敲下两句话,送出,接着又往回反覆看着那段留言,已经将近一年未曾感受到的异样感觉忽地席卷而上,其实并不算太痛,而是一种熟悉的苦涩——事实上在他有限的生命经验里,那种苦涩或许b痛楚要占据更大的篇幅,只是最後痛变成唯一鲜明的记忆。

        黎苦像刚回忆起过去时那个渴望摆脱记忆C控的自己一样,他深深x1气,闭上眼睛,催眠般反覆默念着,「好了,黎苦,没事的,那不是真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但那则留言似乎在提醒着他,你说都过去了,又过去了多久?

        黎苦拒绝承认,并反覆说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等到又一次确立了真实的自己,他关上平台,电脑还开着,在盥洗後回到房间,晚上十点,他看着萤幕桌布,那是群青的《花》的封面,封面设计额外新增一张制成桌布尺寸的完整图片。

        在如雪一般大片大片的洁白里,中间下方开始显出一些黑sE,那是一个斜坡,往右上升,在土坡上有一片花,花萼与j是黑的,往上开出深蓝sE的花来;天空里有几个不规则的密闭曲线,像云;最左边伸出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手心朝内向上,一朵花从那只手的手心盛放,开出绚丽而盛大的花——但同样是深蓝s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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