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琬死死地咬住苍白的下唇,内心的恨意和羞耻如同一把火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

        虽然她是被孙昭容所陷害,也想过这事被揭发之后,慕容胤对她的不贞不忠会是多么愤怒。

        那时慕容胤病重,她甫一入宫,面对将要与自己厮守一生的人,也曾彻夜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他,直到他睁开眼睛,对着从未见过面的她笑了笑,从此待她如珠如宝,恨不能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来她面前,还为她建了摘星台,其中也总有几分是真的罢。

        她可以接受他恨她。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像是看戏一般。

        “宫宴结束那天,我就悄悄把那件事告诉给了陛下,于是陛下便和我打了个赌,看......”孙昭容笑得伏在了慕容胤的身上,“定安王长得姿容冶艳,貌若好女,陛下也很好奇,他到底能不能人道,这回我赌赢了,你有孕了。”

        孙昭容的嘴巴一开一合,她是娇蛮可爱的长相,偏偏能说出许多狠毒又恶俗的话语,而慕容胤正低头耐心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赏识许久的宝物。

        沈琬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她终于不再以广袖遮掩那已经用白绫都快缠不住的肚腹。

        先前她还一直觉得愧对于慕容胤,但眼下她终于醒悟过来。

        她又何错之有?

        她被家里送进宫来为慕容胤冲喜,甚至是做好了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准备的,而孙昭容受宠早在她入宫以前,她也从来没有因家世和位份而看轻孙昭容半分,反而处处以礼待之,也善待孙昭容所出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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