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不由感慨,但并非谁能左右的,而是后人对唐中晚期、五代十国数十年来这接近两百年历史教训的反思和纠错,当时的人们不可能游离于历史事实之外,这是大环境造就的选择。
“现在你们要好好享受,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其它事不用去想,不用去操心,你也可以跟着你周姐姐她们打牌,下棋,好好玩就成。
不然为夫的努力,我在外面打仗就毫无意义了。”史从云安慰她,比起江南来不知兵祸的周宪,符六刚好反过来,她心里充满不安,没有安全感。
想想也是,她从小到大这几十年,河边经历多少大战了,小的不说,契丹入侵,节度使叛乱,豪强争斗,改朝换代,河北基本就没消停过,死人家常便饭,打仗从来没停。
听他这么说,一向乖巧的符六突然泪眼朦胧,趴在他胸口小声哭泣起来。
“怎么还哭了。”
“不知道......”她摇摇小脑袋,又往他怀中拱了拱,“就是听了夫君的话,想哭。”
“想哭就哭吧,是那些苦太深了,在心里抹不去吧。”史从云感慨,符六家在河北,父亲是节度使还如此担惊受怕,何况是普通百姓呢,平常朝代人们说风调雨顺的年就是好年头,但唐末以来对于河北的百姓,应该说不打仗的年就是好年头。
中国的农耕民族创造的文化有两个历史节点,一个在西汉武帝时期。
汉武帝让卫青重创匈奴,夺回河套之后,朝堂上发生巨大争论,很多官员表示既然已经教训了匈奴人,就该停止战争,不用赶尽杀绝,咱们继续过日子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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