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程凤台听到这话颅顶简直要冒烟。他们对峙了几句,杜洛城自是保持那文人清高的模样,刻意说些道貌岸然的话,像是不应因一个人的国籍,就扼杀他渴望与他人交流、拓展新知的慾望,更是激怒了程凤台。

        「现在外边儿在打仗啊!七少爷!」程凤台一掌拍在木桌上,桌上的物件都随之一震。

        但杜洛城却不受这点声响所动,转而轻蔑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但这打仗和我交朋友有何关系?」

        「我早和你说过了,你想过了吗?就算打仗与你无关,但这正在打仗的人,可就与你脱不了关系了。」

        知道他要说些什麽,杜洛城打断了他,「你莫提这套,我和曹贵修早离了,我俩该g嘛g嘛去,谁也不耽误谁。」此刻他不想承认,他内心早已动摇不已,好似一座高楼,地基不稳,整栋建筑迟早都得遭殃,只差一个外力将其推倒,使其往深渊崩塌。

        虽知自己注定在这个争吵中站不住脚,但他却想为这岌岌可危的砖瓦再筑一座墙。「老实告诉你吧,我这些天日日喝花酒,窑姊叫了好些个,日子快活、早就忘记他了。」

        话一出,程凤台和商戏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细蕊紧蹙着眉,他必须得cHa一嘴。「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没心没肺了?骗人呢吧?」

        「骗你们做什麽?」说罢,拉开了自己的领子,上头的红唇清晰可见,事实上却是陪喝的小姐先醉了,胡乱在他脖颈上摁的。「看看,我这人就是这样,纨絝lanGdaNG、男nV通吃、败坏家风,曹贵修和我离那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拿出来说,我真的会在意?」

        很在意、十分在意、非常在意。

        他觉着自己的内心正声嘶力竭地喊道,但表面上却仍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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