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同意?”陈利明有些好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还有棒打鸳鸯的事情?”

        “甭提了,这得从他家的房子说起。”常运德指了指村子里最南边的一排红砖房,“你们也看见了这几家的一排红砖房,都是新盖起来的。他们这几户人家原来住在村子北面,也就是现在工人宿舍那边。不过,钢铁厂为了给工人们盖新宿舍,就对这几户人家的旧房子进行拆迁。钢铁厂为了让他们搬到南面,先是补了一部分钱,又在南面盖了新房子,就是这片红砖房。”

        “处理的挺得当啊!”陈利明不知道这和姑娘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这处理的本来是挺好的,可是谁想到这条街开通之后,两侧的地价长了不少。钢铁厂补的那些钱和现在的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老孙家夫妻俩就想要再要一些钱,正巧管拆迁补偿的是钢铁厂的办公室主任,也住在街北工人宿舍,算是一个村的。可是原本都已经谈好的事情,再补钱是不可能了。”常运德叹了一口气,也是遗憾自己没有运气,从村子里搬出去以后,没有赶上这些好事。

        “这事倒也有意思。如果钢铁厂要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这里会修路,却给老百姓补偿的低,其实还是可以再补回一些的。”陈利明家里也遇到过拆迁补偿的事情。

        通常地价短时间有变化,拆迁方还是会补偿些许给拆迁户的,算是买个心安理得。

        “谁说不是呢!可是钢铁厂毕竟是国企,每拿出一笔钱都费劲得要命,所以办公室主任迟强国也不敢答应老孙家,那补偿的事情就僵在了这里。”常运德看他是个明白人,就打开了话匣子,“可巧的是,迟国强有个儿子迟伟明今年大概也就二十八九岁,好几年前就和老孙家姑娘孙友凤在一起玩,两小无猜,时间长了就处起了对象。可是因为拆迁补偿这件事,两家都已经吵了十来年,老孙头怎么可能同意姑娘嫁给他?这就左耽误右耽误,小凤的婚事耽误到现在。”

        原来如此!

        陈利明恍然大悟,看来这对小青年距离终成眷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常运德上前敲了敲老孙家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应门,是孙成岩的老伴常亚芹。

        因为常亚芹和常运德是同姓“常”,所以平时总爱攀个亲戚,“大侄子,你怎么来了?这两位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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