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虞清欢咬了咬唇,“你在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这些时,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我只是个纯洁善良的美少女,对着你这样的一张脸,这般温柔的语调,很容易失足的。”

        “你怕摔倒了,本王接不住你么?”长孙焘问她,很认真。

        虞清欢皱了皱眉,一口气叹到底“果然只有三岁,不能奢求太多。”

        暮色四合,天光渐次落下,一轮新月从散开的云层后面探出来,弱弱荧荧的清晖洒满一地,风也有些急了,刮在脸上和竹条抽一样疼。

        长孙焘生怕虞清欢冻着,又把披风朝她身上拉一点,可这样的话,他的另一边手却露了出来。

        “你别动,我过去。”虞清欢说着,整个人挨进了他的怀里,他很高,胸膛也很宽厚,只需要轻轻搂,虞清欢便会陷入他的怀抱。

        长孙焘很想这样做,手动了好几次,但终是没有,任由虞清欢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两人就这样披着同一块披风,哪怕不说话,也觉得岁月静好。

        她仿佛带着太阳一般的魔力,所过之处,大地回春,轻而易举就能抚平心底的伤痕。

        虞清欢靠在长孙焘怀里,两人同时扬起头看月亮,她的脚不够长,悬空晃来晃去,忽然,她觉得背后有东西,似乎有什么,咯了她一下。

        “这是什么?”她伸手,迅速地捞出那东西,借着灯与月,认出那是一个黑底银线绣白泽的香囊,拙劣的绣工,长得像狮子的白泽,这是她第一次送出去,但却被随意丢弃的东西,没想到,长孙焘还是如此妥帖地收藏到现在。

        长孙焘连忙抢回来,有些生涩地解释道“白云苍狗,人心易变,唯有一些铭记了过去的东西,丢不得。”

        虞清欢不想承认这丑得还不如裹脚布的东西是自己绣的,连忙道“不知谁的绣工,实在是丑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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