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抵着头,把姿态放得低低的,匍匐在谢韫面前,哪怕谢韫冷眼以对,她都能温柔似水地低低唤出一声“殿下”,卑微到尘埃里,仿佛没有自己。
最后还是南宫绥绥不忍心,把两个包袱接过来,然后将自己手中温暖的炉子递过去“多谢日和小姐。”
“日和姬。”日和低头,含羞带怯地说了一句。
南宫绥绥一怔“什么?”
日和微微笑道“大家都唤我/日和姬,姬在秦语里,便是公主或者小姐的意思,姐姐可以这样唤我。”
南宫绥绥叹了口气,她这凶残的外形,包裹的其实是一颗柔软的心,她最看不得美貌的人儿受苦了。
否则当初也不会被谢韫那张脸迷上。
再抬头,谢韫的目光盯着她手中的两个包袱,脸色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好像在责怪她不该接日和的东西。
“日和小姐,”南宫绥绥为了补救方才的大意,只好硬下心肠道,“他不是圣德,而是谢韫,是淇王府的长史,也是与我有婚约的男人,他是我的。”
谢韫脸色稍霁,外头的日和小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欣然接受了这件事“殿下觅得知己,日和为您高兴。”
谢韫无可奈何,他都快不知道如何与日和沟通了,但既然为了说开,他也只能快刀斩乱麻,把这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给解决了。
谢韫上前一步,很认真地看着他“日和小姐,诚如阿绥所说,某是谢韫,不是圣德,我生是秦人,死也是秦人,你因一枚坠子认定某是你的未婚夫,但某却不确定这枚坠子是否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某的意思,小姐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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