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道“除了被烧毁的那片森林,灵山还有几处地方新中了毒箭木的幼苗,毒箭木原产南疆密林,而水毒也发源于南疆,那些人将树苗从南疆运来的时候,许是不小心带来了含有水毒的蚊子。”

        虞清欢道“那邢御医手里有治疗水毒的药,只是一种巧合?”

        长孙焘垂下眼睑,许久才道“本王曾命人去调查过,当年虞谦曾向今上进献过一些医书,而今上随手就给了宫中司药房,所以邢御医有那些东西,并不奇怪。”

        “贼子!”虞清欢一拳砸在床上,“竟拿外祖父的毕生心血去邀功献媚,真不是个东西!”

        “小心伤口又崩开了。”长孙焘

        道,“虞相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靠的自然不全是才干,他很懂得体贴圣心,若非今上忌惮他的权势,只怕他会是最得今上信任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你若生气,寻个机会讨回来便是,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动怒。”

        虞清欢捏紧被单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你说得对,的确不该因为这种事情先自乱了阵脚。”

        长孙焘顿了顿,继续道“有件事本不应该告诉你,但本王觉得你有权知道。”

        虞清欢问他“什么事?”

        长孙焘道“你外祖父的死,或许比你想的还要更复杂。”

        虞清欢双眸倏然锐利“你觉得和虞谦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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