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相,”嘉佑帝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平静地说着他想要做的事,“你替朕拟一份罪己诏。”

        “罪己诏?”朝臣皆惊。

        风先生双眼一眯“陛下,所为何事?”

        嘉佑帝取下皇冠,放于御案之上。

        “朕,一心思慕毅勇侯之妻川平郡主,夺爱不成怀恨在心,于十数年前的归雁城一战中,指使援军按兵不动,逼毅勇侯不得不施缓兵之计假意献城投敌,为城中十数万百姓争取活路。”

        “毅勇侯假意投敌前,曾上书向朕陈情,可朕早已被求而不得的恨意占据理智,蒙蔽双眼,无视毅勇侯对大秦立下的赫赫战功,不但没有与北齐交涉救出大秦英雄,反而用五座城池,换回毅勇侯夫妇,将其折辱至死。”

        “是朕,残害忠臣良将,是朕,鬼迷心窍害得忠勇之士含冤九泉,也是朕,犯下弥天大错因一己之私灭去陆家九族。”

        “朕德不类,上愧对于先帝教诲,下愧对于朝中列公殷祈,乃致变异频仍,夙夜祗惧,不遑宁康。水患戮苍生黎庶,鞑子犯江山国土,万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痛自刻责,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四方多警而朕不悟,郡黎有苦而朕不知,是朕之过。”

        朝臣的震惊,已经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

        知道真相的,这些年死的死,走的走,当真相被掩埋,传言也就变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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