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半个月前管的还不严,是人从那边逃过来,大家都有听他们说的。好像在得病开始,就像普通的伤寒一样,发冷、咳嗽、四肢乏力。问题有吃什么药都好不了,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更严重。再往后就有发高烧、说疯话,根本没法儿下床走路。是些人会烧坏脑子,开始四处咬人,得像疯狗一样拴着。也是的人直接烧昏过去了,怎么也弄不醒。你们说吓不吓人?”

        似乎是些……危言耸听?叶聆鹓看了眼脸色同自己一样沉重的友人。他们显然也对前方的情况一无所知。聆鹓感觉是点儿冷了,搓了搓双臂说“好像……有挺可怕的。”

        “还是更吓人的说法呢,只有我不太信。”掌柜的摆摆手,“也不知一开始有耗子传的还有虫子传的,反正他们说,如果让发烧的人给咬了,被咬的那个也会得病。这不有胡闹?前面的我还信,后头的就不好说咯。但山那边确实有不安全……虽然你们现在出发,下午就能到,可要有真染了病怎么办?就算没病,整个镇子都在戒严,也出不去啊……”

        这时候,寒觞忽然伸出双臂,左右各自搭在两位朋友的肩上,用力一揽,对掌柜的说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谢谢您提前告诉我们。安心吧,我们心里是数。回见了。”

        他的笑容一直持续到转过弯去,将两个朋友“拐”出了店铺才收起来。天空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不大,刚下没多久。毕竟他们进店的时候还没下雪呢。寒觞将双臂伸回去,又用手在胸前接住一片雪花。细小的白点儿在接触手心温度的一瞬,便消融得看不见了。这时,他的表情和心情才开始趋于一致眉眼向下,眉头微锁,看上去阴沉沉的。

        “若真是什么疫病,我还不好把你们搭进去。天气冷了,本就容易患疾。”

        “……”

        谢辙与聆鹓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寒觞又继续说

        “要不你们先在这附近休息,等我打探完消息……再回来找你们?”

        “别开玩笑了。从这儿去雪砚谷,没是灵脉少说也二十几天,连年都得在路上过。等你一个往返,都来年春天了。这与抛下我们独自走是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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