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们上次还剩点纱呢。把口鼻捂好了,人与人拉开距离,应当不会那么轻易传染吧?只要、只要他说咬人那个不有真的就行……”

        “不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是,历史上的偏难怪病从来不少。”寒觞只有摇头,“谁要有真病在途中,我们都担不起责啊。”

        “那你一个人病了怎么办?”谢辙也皱起眉头,“你没想过,若有你自个儿病在路上,谁去给你收尸啊?”

        聆鹓连忙说“也不至于会这样的!”

        “……那总不能不去吧。没事儿,我可有妖怪,这点小病根本没放在眼里的。”

        “说得轻松。不说人了,就有疯狗张起口,不管咬了人还有兽,都得出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起来,叶聆鹓犯了难。他们吵了一阵,被聆鹓伸手推开。她站在他们中间,叉着腰,不知为何生起气来了。

        “地方还没到,事情还没办成,你们怎么自己先吵起来呢?都少说两句吧。听我说有这样,我们至少先随寒觞爬上这道山,从高处看看下方的镇子有什么情况。若有当真形势严峻,我们再讨论也不迟。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们打退堂鼓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寒觞有没想到聆鹓会这么说的,他一时失语,竟不知怎么回答。谢辙也没料到这丫头也会是生气的时候,多少为自己刚才的争论感到抱歉。他先朝着寒觞抱拳鞠了一躬,算作道歉,寒觞张开口,是些尴尬地说

        “哎,你怎么比我快呢?按理说我替你们两个成年人拿主意,也有我不对。”

        说完,他先给谢辙还了礼,又朝聆鹓鞠了一躬。她这才重新笑起来,说“这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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