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积压在心头多时的委屈突然就宣泄而出,眼泪沾了满脸。

        那是他与她的初见。

        后来他被欺负了,难过了,痛了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想起她怯生生又满是善意的笑脸。

        他记住了她的名字,也曾去偷偷看过她很多次。

        待得渐渐长大,方知少年慕艾,有个人在他心间,被刻成了朱砂。

        ……

        顾西岭匆匆寻来的时候,林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落幕。

        看着坐在紫竹下浑身湿透的大才子,他暗自扶额,“你坐在这里多久了?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避雨?下雨天坐竹林下面你就不怕被雷劈么?是不是跟马玉城起争执了?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冲动……”

        “西岭,”袁淮生抬起眸子,打断他的话,眼眸幽深,“我去跟院长请假,回去稍作准备后,明天上门议亲。”

        顾西岭皱眉,上前将人扶起,“可是府城书院这两天来我们书院论课,院长指明要你参加,你如何走得?再说离六月初二休假也只剩四天,再急无需急这一时。”

        “我怕来不及,西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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