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似乎不太想同意这种不饿就不吃的任性行为,只是刚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似乎瞥见了什么意外的东西,让他停下了和我的闲聊。

        “抱歉。”他起身,一脸愧疚:“我失陪一下。”

        “没关系。”我也顺势跟着站了起来,重新拉开员工与老板应有的距离:“您既然要忙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除了赛诺蜜的衣服不能在这里薅资本主义羊毛有些可惜,但果然还是去外婆的铺子做吧。

        ***

        总裁的小麻烦一眼就能看明白怎么回事,权力倾轧新旧交替的老把戏无论什么时代什么背景都没什么变化;万甄这位总裁大人的行事风格在我看来总是过分完美,是那种仿佛从标准模子里抠出来一样一举一动都毫无瑕疵的精致完美,我不反感大家族温养出来的儒雅绅士,但我对这种强制塑形的“流水线成品”好感度素来不佳。

        这无趣的心情无关陆沉先生本人,反倒是和他家族背后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到底,我总是习惯性会对这种家族游戏之中可怜的受害者投以多余的同情与怜爱之心,某个城府颇深的雪豹曾经以此为饵,成为我一切私人空间内最理直气壮的常驻者,身体力行地教会我什么叫愚蠢的天真和不必要的同情。

        不得不说,恩西欧迪斯的影响对我实在是超乎想象,而我也的确从他那里得来了不少有关雪境过往的残酷故事,银灰讲述故事的水准实在是堪忧,架不住当时的我自觉沉溺爱河,心甘情愿地在自己想象中添油加醋过分夸张渲染他当年的苦痛——只不过雪境的故事之中最凶猛的那只雪豹最终撕开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和这位总裁先生又是不同的。

        陆沉的身上有着类似且让人熟悉怀念的气味,不比银灰如今的肆意自由,他仍然深陷其中,尚未成功挣脱。

        ——也许也是因为这一点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爱屋及乌的怜惜,在我收到一张意外的请帖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拒绝,等到终于绕回反射弧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合适的拒绝时间。

        ……我永远讨厌恩西欧迪斯·希瓦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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