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间充裕,足够我的手指痊愈,不至于在现场裹着纱布或者因为随意动作就鲜血淋漓,扰乱贵人们的好兴致。

        “您要去赴约吗?”蓝毒对此有些好奇,却没表现出想要出门的欲望。

        如果说她在罗德岛的时候是因为旁人对她的避之不及而失落的话,那么现在这姑娘则是表现出了十二分抵触外人的极端社恐——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接触外人就不接触外人。

        我稍感欣慰的是这边充足的游戏和电视剧给了她足够的消遣娱乐,前一阵子这姑娘还在用电脑玩网页换装小游戏,现在已经开始用电视追甄嬛传三周目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定个外卖了。

        这挺好,至少我出门不用太担心小姑娘太无聊。

        她曾见我取出骑士的徽章,听我顺口借着徽章引发的故事讲过陆沉的事情,蓝毒歪着头靠在我的肩膀,眸光潋滟声音绵软,与我一般飞快联想到了某只雪豹,我半开玩笑的说如果那家伙来了就有意思了,可蓝毒却直接斩钉截铁的否决:“他过不来的。”像是怕我不相信,蓝毒又强调重复了一遍:“砾小姐过来我不意外……可银灰先生,他不会的。”

        为什么呢。

        “……理由和您当年不再接受他的原因是一样的。”蓝毒看着我,她偎在我的身上,做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臂和身形几乎像是要把我包裹其中,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睛看着我,有着混杂奇异怜悯的柔软爱意:“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而您永远不是他的第一选择……或者可以说,很多时候,他甚至根本不会考虑到您呢。”

        啊,坏心眼的小姑娘。

        “我们来挑宴会的礼服吧。”我摸摸她的脑袋,很平静地转移了话题,蓝毒凑过来蹭蹭我的脖子,看着我打开了卧室从未开过的一侧衣橱,里面空空荡荡,只挂了一条纯黑的长袖礼裙。

        ——在我刚刚回国之前的那阵子,严格来说是从战场上离开后又回到了父亲的视野内的那段时间,我的父亲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表现出了十二分诡异的热情:具体表现为他为我举办的欢迎仪式是告知我即将拥有一场完全没有预兆的订婚礼,并且在前后张罗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比我这个未来的新娘更加夸张过分的热切与急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