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闻言,愣了愣,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静静地看着纪慕言,微微皱眉,正想着再次妥协,“自重”地离开,却倏地想起——

        那日,在寅时的浅暗天色中,年轻漂亮的僧人看着那放在一起的花,唇瓣轻抿,勾唇浅笑。

        想起年轻僧人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白清舒展了微皱的眉,又仔细看着面前的僧人,想着他刚才的反应,缓缓勾唇,轻笑了一声。

        昏暗天边泛起的浅白渐渐扩散些许,寅时的微风再次将女子白色衣袍的一角吹拂过门槛,吹进门内。

        女子本就生得仙姿玉貌,轻轻笑起来,在这朦胧微暗的天色下,那得天独厚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暧昧和隐约的诱惑,似仙又似妖。

        纪慕言看着面前眉眼带笑的女子,微怔了一瞬,心口莫名鼓噪。

        他不明白面前这人为什么要笑。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很乱。

        年轻的僧人抿着唇,看似神色冷硬,下意识微垂的眼睫下,眸底却有一瞬显露出极度茫然和无措的情绪。

        怀海大师曾说,待他弄明白自己的执念时,便知如何对付那累世的执念。

        即使那时他没明白他于晏白清哪来执念,却已经清楚,他大抵是入不了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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