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温徇音sE沉沉。

        朱掣停住,回头看向倚在墙边的人。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同平常,那身影有些落寞,带着无以名状的脆弱。

        「十七年前,我被困在城墙内,每次母亲跟着父亲出征时,我就会溜到高台上往窗外看,沿着主街,看着那一片根本糊成一团、连城墙都望不见影的街景,满心期待,盼着他们从战场上回来。」

        「那一年,我要十岁了,最後一次收护符,父亲说,等他回来给我过完生日,我就可以开始跟他学T术了。」

        「结果最後,我只盼来了两具焦黑的屍T,血r0U模糊、脸鼻子眼睛都炸得分不清了,全部糊在一起,我甚至都不觉得那两个大黑块像是人。」

        「一夜之间,我甚麽都没了。」

        「叔叔看我可怜,说要帮忙照顾我,结果直接把我从小生活的家抢了一半过去,理由是一个孩子用不着这麽多钱花,够用、够活就好了。」

        「我连爸妈房里的遗物都还没来得及收,所有东西就都被清掉了,家里正中央拉了条警戒线说是要重新规划,我守在前面闹半天,只得了他一个巴掌,说我不懂事。」

        「家里没有能主事的,原来的老管家尽心尽力照顾我,我心怀感激,直到他直接在我面前抢走了那一盆父亲生前最Ai的平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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