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手里多一份势力,就多一份真相,温家里就多几千份义愤填膺,这些年,我战战兢兢、拧着每一条线索都不敢放过,我是一点一滴知道我父亲怎麽Si的、母亲怎麽Si的、温军怎麽Si的、甚麽Si法、被甚麽害的、谁提供的机会,每一个环环扣扣,细之入微,我要报的仇越来越多,该杀的人越来越多。」温徇别开眼,自嘲道:「你知道吗?我还派人去当地问过,有户农家说他看见当天有条野狗冲出来撞了军械车一下,说是饿疯了晕头撞上去的,我还不信,带人挨家挨户去问一条没人记得的野狗,想着他是不是有预谋撞上来的?又是不是撞到了甚麽要紧东西?结果问来问去没问到一条狗犯了甚麽罪,可我就为这白白折腾疯了个把礼拜,脚都走扭了,像个傻的一样,生怕放过任何一个该Si的人。怎麽样?好笑吧?」

        「你说,你惜命,看不起挥霍X命的人。」温徇嘴角牵起一抹难看的笑:「可从小到大,我们最看不起的就是惜命的。你劝我放弃,可你想好好活着,难道我就不想吗?可我放不下,从前只有我自己的仇恨,但现在我就是那个仇恨……朱掣,我逃不掉了。」

        徐徐沉声,像是沉淀的巨石,积压在肩顶,不敢乱动、不敢拿下,生怕一不小心毁了自己,也毁了藏在巨石庇护下的人。

        朱掣不懂,他从来没有那麽恨过谁,恨到让他不得好Si的地步。

        可他就是见不得。

        就像是看见人倒食物,他会冲上去抡人一拳一样,就他妈不爽。

        尤其这人还是他在乎的。

        温徇缓了缓,从墙边起身:「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年,有必要这麽要Si要活吗?」

        「哈,我还不配说你了是吗?」朱掣心里闷,也没力气再吵,转身就去提行李箱:「随便吧,你这金窝银窝我他妈住不惯,现在就收拾收拾滚回我的狗窝去。让开!」

        温徇反应过来,略带慌张地拉住他:「你不能走……」

        朱掣掰开他的手,打开衣柜一把抓了就往箱里塞:「温将军好霸道啊,我怎麽不能走了?我劝不动你啊,那我还在这g甚麽?我自己还有几十年好活呢,为甚麽要你这麽折腾的人在一起?跟着一个不要命的人好玩?还是当个你随时不高兴就回来泄慾的工具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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