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安排吧。”楚岁朝是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拂了正君面子的,而且正君有孕的时候为他安排人侍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孔侍奴和文侍奴都满含期待的望着正君,他们的眼神无比尊敬、恭顺,期待着正君能点中自己侍寝。
穆端华扫视了二人一眼,忽而转头对着穆卿晗微微一笑,口中却说:“孔侍奴年纪比文侍奴大一点,不如谦让一下,今晚就文侍奴侍寝吧。”
正君一锤定音,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多话的,只是穆卿晗眼中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忽而又满含痛苦的泪眼汪汪,转头去看着楚岁朝,梨花带雨的小摸样别提多可怜了,他都能看出正君的恶毒心思,主君岂会不明白,但主君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还让正君安排文侍奴侍寝,穆卿晗怎么能不委屈伤心呢。
众人散去之后楚岁朝也走了,穆端华回内室去,坐在暖暖的小榻上,乳父拿了被子盖在他腿上,有些不解的问:“正君何必挑衅晗侧君,做的太明显了,侯爷没说什么,但一定是看出来了,怕会不喜正君如此行事。”
穆端华很是不庄重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厌恶他罢了,当初我和主君成婚的时候他非要横插一脚,让皇叔祖到父皇面前去卖那张老脸,求了给他的赐婚圣旨,存心在我新婚的时候添恶心,连媵君都知道在我与主君成婚之初避宠,他却在我成婚第三日就入府,当夜就侍寝,这些事情我不提不是忘了,不过是我根基不稳,主君对他又有些纵容,我不好做什么而已,如今我与主君成婚日久,地位稳固,还怀了身孕,乳父难道看不出来吗?即便是我做什么,主君也不会斥责于我,何况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凭什么他能恶心我,我就不能给他添点恶心了?”
“这……”乳父还以为过去这么久了穆端华早就不在意这件事了,没想到他一直记着,而且好像对晗侧君有很深的恨意,这么长时间一直在隐忍,藏的太深连乳父也没看出来,顿时就觉得穆端华似乎变了,变的心机深沉,擅长隐忍,越来越像个当家正君了,可乳父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穆端华似乎不在意一般,继续说:“何况我这也不算明着针对他,这后宅里除了我,他得幸最多是事实,我只是按照主君的喜好选侍奴而已,我有什么错!若是主君真的不满意我的行事,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这么给我面子。”
乳父有些不安的问:“侯爷表面不说,心里也不要有疙瘩才好。”
穆端华很自信的说:“乳父你不了解我的主君,这一年来我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他不在意后宅里的事情,他也不会干涉我管理后宅,只要不闹出什么事来就行,我不过是不想在有孕的时候便宜了晗侧君,本来他就得宠,我和媵君都有了身孕,若是不找个人来分他的宠,这侯府后宅岂不成了晗侧君的主场,我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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