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端华变了吗,当然没有,他依旧深爱楚岁朝,很爱很爱,正君的身份带给他的是楚岁朝的敬重、偏爱、信任、所以穆端华要守住这一切,他决不允许有人把主君的心从他身边夺走,所以穆端华可以不介意旁人侍寝,但他不允许有人专宠,他要平衡后宅,让所有人都能侍寝,却没人能专宠!这是他身为正君的制衡之术。

        穆端华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让乳父诧异,但他不在意,他不能总依靠乳父的提点活着,他得自己学着怎么做好一个正君,在楚岁朝允许的范围内,按照他的心意把后宅治理的规规矩矩,既然承担了正君的职责,自然也要享受正君的权利,穆端华可以贤惠,可以大度,可以做称职的正君,这些都是因为他爱楚岁朝。

        穆端华的想法太多,他不指望乳父全都能明白,从知晓自己有孕以来,穆端华的心态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事事严防死守,生怕在被谁害了去,他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次他绝对不会在让小人有机会下手暗害他的孩子,他不想楚岁朝失望。

        穆卿晗回自己院子好一番发泄之后扑进乳父怀里委屈的直掉泪,哽咽着说:“他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要打我的脸,那宋侍奴是太正君给主君纳进门的,我知道太正君不是针对我,可正君呢?他是恨我恨成什么样才会这样给我添恶心!”

        乳父昨日就见过文侍奴了,确实长得像穆卿晗,可文侍奴处处都比穆卿晗好上那么一点,身材比穆卿晗多了一分妖娆,容貌比穆卿晗多了一分明艳,连穆卿晗最骄傲的漂亮眼睛,文侍奴也更胜一筹,这就有点过分巧合了,要说不是有心的谁也不信,乳父拍抚着穆卿晗的后背问他:“侯爷可说什么了?”

        穆卿晗一听就更觉得委屈了,“主君什么也没说,他不在乎我难不难过,”

        乳父叹了口气,“这就是正君和侧君的区别,当初老王爷和亲王正君都不愿意你做侧君,现在你明白了吧,侯爷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正君的小手段,不过是他愿意给正君面子,所以他不拆穿。”

        穆卿晗起身,缓了哭声,打着嗝说:“我知道,这些我从前就想过,自身有缺陷就等于有软肋,正君会以此对付我也是早有预料,至于正君和侧君的区别,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我能怎么办,正君是皇子,而且正君赐婚在前,可主君是我爱的人,我除了做侧君哪还有别的办法?”

        乳父没有在说什么,拿了帕子给穆卿晗擦泪。

        穆卿晗一点点的收了哭腔,咬着牙说:“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恨我罢了,恨我君父讨要了赐婚圣旨,恨我在他成婚之初没有避宠,恨我得主君怜爱,恨我是这后宅里侍寝次数第二多的人,恨我与主君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放肆撒娇,他如今有孕了怕我专宠,所以故意在这个时候纳了与我相似的侍奴进门分我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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