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父却并不像何颜晟那样轻松,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刚进去的时候太子如此愤怒,怎么可能这样轻松的就把事情揭过去,乳父几次欲言又止,但看何颜晟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而且刚刚受过刑罚,他现在嘴巴疼的厉害也不好开口说话,只能回去好好想想在说。

        何颜晟走出去之后,琼知并没有半句埋怨太子,只是坐在那里不停流泪,颤抖着手捂着肚子,太子看琼知这样心疼的不行,坐在琼知身边轻轻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声对琼知说:“他敢如此对你,无非是因为你身份太低,没有家族背景,他是何氏的人,宫中的父后也是何氏出身,到底要留几分情面,这其中的为难之处,你……”

        “殿下,”琼知打断了太子的话,被泪水侵染的明亮双眸直直看着太子说:“妾本就是卑贱之躯,能得殿下恩宠已经是妾三生有幸了,妾并没有埋怨殿下的意思,只是心疼孩子,都不能来这世间看上一眼,这是妾和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实在是让妾心碎,可是殿下,您的苦衷妾岂能不知呢,妾只恨自己出身卑贱,没有家族背景,不能为殿下效力,妾是心疼殿下。”

        太子被琼知一番话说的心酸感动,没了孩子对琼知的伤害远比对他的伤害大,可是琼知还在心疼他,这让太子对刚刚自己下的决定更加肯定了,他抱紧了琼知说:“本宫贵为太子,既然恩宠于你,定然会让你受得起这份恩宠,你放心。”

        太子平日极少用本宫自称,包括君后在内,这种自称都是平时非常少用的,每次用到,那必定是太子极为认真的时候,琼知心里立刻明白,他闹这一番终究是没有白费功夫,“妾全听殿下的安排。”

        “嗯?只有我们两人,你该叫什么?”太子搂着琼知,低声问他。

        琼知靠在太子怀里,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爷。”这是琼知和太子之间的约定,没有外人的时候,琼知不必叫殿下,与寻常人家一般叫他即可。

        “乖,进去好好歇着,爷要好好给你安排,晚上来看你,在好好陪你。”太子把琼知送回内室安慰了一番,才起身离去。

        次日就有消息传出来,侍奴琼知,因为掉了孩子身子受损,于当天午夜子时殁了。

        何颜晟尚在禁足,闻得消息在房中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那小贱人如此命薄,即便殿下在如何恩宠,受不起就是受不起,折了福分命数,当真是活该!”

        乳父也是心中安稳,他因昨日受刑,今日还不能开口,但也跟着高兴,捂着嘴生怕笑出来扯破伤口。

        琼知被一顶小轿从后门送出太子府,并非像是传言那般已经死了,他身下垫着厚厚的软垫,手里捧着暖呼呼的手炉,坐在小轿里也是心情颇佳,离开只是暂时,等他再次回来,他就不是侍奴琼知了,而是太子侧君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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