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骚味弥漫开来,很多人嫌恶的捂住鼻子,这宫奴年岁不小,竟也如此废物,陛下去把手中茶杯砸出去,怒到极致反而笑了,咬着牙对君后说:“你听听,你听听,这贱奴都说了什么?朕的后宫,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就是你辅佐朕的懿德风范,这就是你管辖的后宫?”

        君后呆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怎么算这件事也不应该怪在他头上吧,当真是委屈死了,他立刻跪下,抖着唇认错道:“是妾无能,妾有罪。”

        景贵君之前刚刚被冤枉,是君后查明真相还他清白,他此刻就有点犹豫,想开口为君后辩解一二,但他向来沉默寡言,这几年陛下已经不再临幸他,他整日躲在宫中礼佛,此刻倒是不好开口,但想想若是自己此刻不说话,未免显得凉薄和忘恩负义,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也跪在地上,“陛下,君后实属无辜,前些日子君后病重,章侍君的事情是在自己宫里秘密进行,这恐怕不能怪罪君后,再有……君后的病,也许就是因为被诅咒。”

        景贵君话落,又有两个侍君和几个良君从座位上起身,齐声说:“请陛下彻查章侍君行巫一事,还君后公道。”

        苏贵君眉头轻皱,君后性子还是这样强势,如此形势之下应该是示弱求陛下做主,而不是聚众逼迫陛下,苏贵君有心助君后除了章侍君,他起身却没有跟着众人一起跪下,款步走到陛下身边坐下,手指贴在陛下额角,力度适中的揉按,缓声说:“陛下息怒,保重圣体。”

        苏贵君的话让陛下心中微暖,到底是苏贵君最贴心,也只有苏贵君关心他的身体,陛下深吸口气,再次压下怒火,沉声说:“韵文有心了,还是你最懂事。”

        “陛下别这么说,妾只是忧心陛下的圣体,毕竟盛怒伤身,犯错的不过是个小小侍君,不值得陛下为他恼怒。”苏贵君说话向来是能抓住重点的,他也足够了解陛下,在自私的陛下心中,即便是生过男嗣的章侍君也是不值一提的蝼蚁,打杀了都不值得陛下多看一眼。

        陛下也似乎被提醒了,他不再追究君后管理后宫不利,而是目光冷冰冰的像是淬了冰渣子一般,扫视过下面一干人等,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章侍君身上,沉声说:“把那些东西拿过来,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行巫的!”

        宫奴立刻把东西都送到陛下面前,两个绑着红绳的小木人,在心脏的位置钉有细长的铁钉,鬼画符一般的黄纸上面写着陛下和君后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这必然是行巫所用,没什么在狡辩的余地了。

        章侍君也知道在不分辨就没机会了,他尽量让自己冷静,“陛下,妾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一定是这些贱奴偷偷放在妾宫里的,妾当真冤枉,求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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