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也忧心,她们这些下人的身家性命、荣辱安危可全看主子,只有琮三爷有大出息,她这个姨娘跟前的丫鬟才有好日子过。可做奴婢的就是要为主子分忧,她做不了什么只好多劝解:“想来这次去信会说珠大爷生病一事,咱们三爷和珠大爷一向要好,见到信后定会家来。到那时您再同他说说,三爷孝顺,您的话他会听的。”
想到如今情况越来越不好的贾珠,张姨娘叹息:“但愿吧。”歇息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又起身去佛前虔诚跪拜。
古代交通不便,贾琮接到京城的来信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冬日里金陵虽不像京城天寒地冻、寒风凛冽,空气中也透着阵阵的湿冷,屋外比屋里热乎可不是说来打趣的。
贾琮坐在院中石桌前拆开家信就得到一个坏消息:贾珠病重。
他一手摩挲着信纸一手抱着手炉取暖沉思,按照原著的说法贾珠是这个冬天病逝的。扪心自问,他和贾珠兄友弟恭,未因自己是庶子就被另眼看待,教导学问也十分用心,不吝赐教。这位兄长人品敦厚端方,能甩掉他那古板迂腐的父亲一条荣宁街。才学方面更不用说,在贾氏私学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都能考出功名,倘若当初客观条件再好上些许,中进士也未必不能。
怎么看日后贾府还需他来扛大梁,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贾琮都要救他。至于原著里的英年早逝,多了贾琮这么一个变数,未来的发展肯定会偏离的。
结合信中说辞与前世的红学专家的分析,贾珠约是伤寒未好,换季时又风寒袭肺,是典型的感染性肺炎。这时的医学水平是治不好的,放在前世一支青霉素下去包管药到病除。最巧的是贾琮知道青霉素的制作方法,间隔年贾琮去非洲当义工,耳濡目染下学习大量的医学知识,因为对这一类抗生素感兴趣,后来又去母亲的实验室里亲自上手实验,学会好几种抗生素的制作方法,青霉素是其中一个。
他可以在金陵研制出青霉素后带回京城,称这是自己从洋人那里求来的药,治疗这一类病有奇效。相信只要能治好贾珠的病,不会有人多去怀疑什么。
时间不待人,贾琮收集好实验所需要的东西,乘船连夜出发,冬季刮北风,船行得再慢也胜过陆路的速度,更何况它还平稳安全。
历时一月,贾琮成功制得青霉素,在船上找了个咽喉肿痛、咳嗽发烧的船夫实验,无不良反应发生。古人的身体未接触过现代西药,哪怕剂量不够,第二日也能痊愈。
贾琮培制青霉素的剂量只够三个成年人使用,在船上找船夫实验用掉一支,剩余两支随他一同回到荣国府。来不及去向贾母和诸位长辈问安,先奔向念云筑。此时未过午时,一剂药下去,天黑之前好转,明日便会痊愈。
一路走来贾琮身上都是寒气,在外屋与李纨行礼问候。问明贾珠的病情,与自己的猜想分毫不差待,又细细说清这药的“来历”和功效。李纨顿时感觉看到希望。等身上寒气彻底消散,贾琮才与李纨一道进去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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