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中蝉鸣聒噪,时而齐鸣,时而停歇。
没由来的,晏希驰耳根隐隐发热,却是凤眸微眯,轻嗤了一声:“江姑娘可是觉得,有祖母为你撑腰,从此便可在本王面前肆无忌惮?”
“怎么会?没有的事!”
被人看穿“底色”,江莳年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语撩拨有些心急了,于是狡辩之后赶紧转移话题:“既然王爷不喜年年唤您夫君,那年年以后便和其他人一样,叫您王爷可好?”
晏希驰移开目光,静默片刻后,极轻极轻的嗯了一声。
如若江家女的存在能让祖母感到安心,晏希驰不介意与她维持表面关系,前提是这个人“干干净净。”
然而仅仅是昨夜、今日清晨、此时此刻,无比短暂的交集,晏希驰却觉这位江家女浑身上下透着某种说不清的诡异。
这种诡异一来源于她昨夜分明怕他怕得要死,甚至险些折在他手里,今日却能喜笑颜开地同他一起敬茶,眼下更是端得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二来源于她昨夜分明寻死自尽,却在未遂之后对此拒不承认,并试图以“脚滑摔倒”这等不严谨的小把戏蒙混过关。
整个事件,她所表现出来的事后态度和事前行为反差太大。
而晏希驰从小有个习惯,近乎执拗,当他想要搞清楚某件事,就一定要追溯到事件源头,直到它符合逻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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