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中,德尔森不顾一切连开数枪。他被什么打中了腰,捂住腰间缩了一下,继续S击。
沧沐没看到最后,她沉入地狱。
地狱里有雪,有火,有滔天的洪流,还有强劲的飓风。她冻得直发抖,也热得快要融化掉。她被洪水抛向天空,又被飓风吹向地面。没有任何东西再把她托起,加速度令她越来越快地下坠。她重重地摔倒,脖子折断了,手脚摔得粉碎。一大片飞虫密密麻麻蜂拥而至,形成黑云压向残破的她。她不能动弹,两只眼珠子绝望地转动,她张大口,仿佛要把内脏呕出来般无声尖叫。
在惊恐与阵痛中,沧沐虚弱地苏醒了,熟悉的天花板让梦境里的绝望延续到了梦境外。
又回来了,卡蒂奇家。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为什么我还没回家。这回又要多久才能再次启程回家?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再也不可能回到平静的生活了?
她用仅存的意识胡思乱想,后来累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一觉睡得安稳,没有噩梦。
隐约听见说话声,腿被按了按,有东西从皮肤上撕下来。伤口的闷痛一时缓解,此后好些时候没动静。突然,尖锐的疼痛万箭穿心般扎了过来。
沧沐眼睛都没睁开,大脑还处于混沌中,喉咙就率先惊叫起来。边上站了人,在她受惊吓挣扎之前,那人赶忙按住她的一边胳膊,安抚道:“沧沐小姐,请忍耐一下,医生正在换药。”
是熟悉的含糊的亚特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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