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挑剔过了头,眼高于顶,不识好歹这些?”常岁宁语气如常,就这么随意地在他的鱼篓边屈膝坐了下去,她向来都很喜欢坐在老师身边。
褚太傅见状“啧”了声:“哪里有个女郎的样子……你说说你,荣王世子瞧不上,那崔令安竟也入不了你的眼,太子妃你亦不愿意做,你倒是想嫁出个什么花样儿来?”
“我何时说过不愿意做太子妃了,那不是不巧被人搅黄了吗?太傅还当慎言,这话若传出去我便要大祸临头了。”少女的话是紧张的,语气仍是松弛的。
“我可没看出来你还怕这个。”褚太傅又追问:“那你倒说说你想嫁个什么样儿的?”
乔祭酒笑着问:“太傅这是想做媒人不成?”
常岁宁笑道:“那便不劳太傅费心了,我并无嫁人打算。”
褚太傅挑眉:“一辈子都不嫁?”
常岁宁点头:“是啊。”
嫁人这种事太麻烦,很是束手束脚,不适合她。
且她的性命注定是要压在棋盘之上的,说不定哪日就没命了,她若嫁了谁,对方轻则某日原地变鳏夫,重则被她牵连九族老少都要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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