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食之,月舞影。”
向重早就听说过,老聃最感兴趣的是有关这个时代,男人们最关心的大问题:无非都是如何治理国家,辅助帝王,各国之前的外交关系,兴衰与战争、神秘一点的技术活儿:祭祀占卜、观星测象等等之类的,又在师从商大夫学习的时候,把几个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把“杠精”式的科研精神,用到了极致,摔出了一堆顶极问题,反问商大夫,尤其是那一串的终极之问:
“清者穷尽处为何物?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何以不造听命之君乎?君不可自治,神何以不治?……”
直到商大夫直接把他扔进图书馆,让他自学去!商老师这才算是摆脱了“杠精”徒弟连环炮式的“反问式追问”,成功地避免了“无以为教”的尴尬。
自从老聃被“调”进了图书馆,这个专业对口、好学多思的问题青年,成长迅速:入太学,课程包括有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三年下来,大有长进。
博士又推荐他进入守藏室为吏。
那守藏室可是个好地方啊!大周朝所有的经典典籍全都在这里收藏,那可是个真正的“知识宝库”,天下之文,天下之书,无所不收,汗牛充栋,无所不有。把老聃放到这里工作,那简直就是把兔子放进了一片丰收的萝卜地里———不,应该这样比喻:他恰如蛟龙入海,海阔龙跃;雄鹰展翅,天高鸟飞。
老聃离开母亲虽然心中还是挂念老人家,但一在那里开始工作,就会全身心投入,精神大振,照现在时髦的说法,每天都能找到自己的“心流状态”:如饥似渴,博览泛观,渐臻佳境,通礼乐之源,明道德之旨,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知识体系,虽然此时尚未成文,却已算称得上是“大体上有,具体无”的概念期状态了。
商大夫看到聃儿如此长进,甚为喜悦,也不断地向聃提问,增益自己的见识,可谓“互师”。
这次,向重的到来,商大夫也是听闻酉儿所述,这个爱当伯乐的老先生,很开心又能见到一匹“千里马”,就非常开心地促成了此聚。
星明月朗,秋夜微凉,不由得即兴弹唱,商大夫,也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当然,在此之前,老聃也仔细研读过商酉上次所带回的向重之诗,震惊于这个向家小公子在只有区区三岁的年龄,便可以问出那一系列的《天问》———当然,屈原要是的知道了,得委屈死———其中所疑,与他心中的未知,重合了,这就足以让他对向重,未见其人,便心生敬意,‘惺惺相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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