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那个人。」

        这是罗戈恩决意与这个世界告别、闭上双眼之後听到的第一句话。

        但他知道这些交谈与自己毫无关系。能获得律法宽容的只有贵族、人类,神职者和有钱人,这四样都隔壁那个和他一块等待行刑的胖子占了。罗戈恩只是沉默地呼x1着最後的空气……即便它染着陈年的血锈味。

        【他们至少应该把这该Si的断头台洗一洗。不用每次,至少洗这一回就行。】

        他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宣泄自己的不满。

        仅仅是鼻腔还好,现在他的耳朵里也是一团糟。

        毕竟是闹市,人山人海的围观者像群噪雀似地吵嚷个不停。也不知怎地、每凡处刑日就会有这麽多人不厌其烦地聚在一起,好像在过什麽节日似地。

        不负众望,这里的断头台也从来不缺光顾者。在艾布里德,仅仅盗窃罪就足以处Si。更不必提阔剑城每年早春和秋收时分都会发起的暴动。说来也有道理,粮食被夺走的要暴乱一次;去年胆小没有拿起农叉的,过完冬季无种可播、也总得暴乱一次。但说到底也只限於农户和贫民,久而久之,反倒给城镇中心的居民们带来了张弛有度的娱乐。

        当然,罗戈恩的境地则截然不同。它既不是看热闹的人类,也不是本该被按在断头台上、此刻却也夹在人群中看热闹的JiNg灵族。他是半身人。流浪者。如果说半身人Y游诗人偶尔也受欢迎,那半身人盗贼就是不被任何人待见,只能靠偷Jm0狗的g当来生活的存在。

        话虽如此,只是偷Jm0狗也并不至於会被推上断头台——否则他们大概早就被绝种了。这一回,罗戈恩是Ga0了一票儿大的。

        他抄了一个神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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