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办耍钱生意,将茶汤钱涨了又涨,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不去那处小楼同那女子借来些银钱
,苟延残喘,权且当成续命。但无论如何去借,如何去强撑,上头征收愈烈,时景每况愈下,又有谁能独善其身?连子侄后辈都被老朽送出城外,不敢在沣城当中停留,实指望到果真走投无路的时节,老朽能一人扛起万般罪孽业果,从老朽处兴盛,从老朽处破败,倒是痛快得紧。”
雨势依旧。
茶楼当中的壮汉互相搀扶起身,战战兢兢从老掌柜手中领过些散碎银钱,却不敢从茶楼前门离去,而是纷纷从茶楼后门离去,大抵是坐到茶楼前门那位韩江陵,手段的确很是骇人,险些吓破人肝胆。
但实则经这么一场生死斗,韩江陵浑身血水亦不剩多少,蜿蜒细流自周身伤处流淌下来,浸红门槛,已不曾余下几分力道去撑住身形,唯能背靠门扇艰难喘息,仰面朝天,却觉雨水不似夏时,反倒是同秋冬时那般冷冽萧瑟。茶楼里悬着两道白绫,悬在正梁处,老掌柜面皮倒不曾显得狰狞,反倒犹如大患得解,抖净风尘,将眉眼舒缓,一步入得阎罗府。
骤雨街心处,有人飞马前来,堪堪停在布武茶楼外,近乎是跌落下马来,一手托住韩江陵微僵脖颈,浑身颤抖。
从来不曾迈步走下小楼的女子,趁雨而来。
揪住韩江陵衣襟,接连朝那张算不得俊秀的面皮上抽了十几回,才是周身无力瘫软在地,搂住那已无甚神智的男子。
“付瑰茹,你发什么病
?”终于苏醒过来的韩江陵瞥过一眼伏在身前的女子,无奈骂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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