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兰景树终于逃脱梦境,左手臂被压得发麻,他下意识推了一下。
狗儿留着一根神经睡得很浅,几乎是一推就醒了,玻璃透进来微弱的晨光,刚好能看清手语「喝水吗?」
兰景树的确口干,点点头。
淡甜温水滑过喉咙,他感觉自己的病好了大半。
「你做噩梦了吗?喊都喊不醒。」狗儿眼含关切。
兰景树不想谈论梦里的内容,机智地前倾身体,吸气闻一下狗儿衣领「你喝酒了?」已经过去一天一夜,气味其实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眼睛微眯,狗儿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我都是大人了,还不能喝酒吗?」虽然还没达到“大人”的界定标准,但谭良说他是,他便欣然接受了。
兰景树记得兰浩曾经说过,父母都去世了,子女才能称作为“大人”。想到狗儿从没主动提起父母,甚至还会故意绕过话题,兰景树于是没有反驳这句话。
「下次喝的时候叫上我,我还从来没喝过呢。」
将兰景树划分进自己的阵营里,狗儿挑一个“我懂”眼色「行,没问题。」
下午,兰景树烧退了,狗儿出院,三人一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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