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被男人的冲劲带得一踉跄,差点立足不稳被带出去,连忙伸手拽住通道一侧的扶手,甩手将手中的这头绳索在扶手上缠绕一圈,伸脚抵压,骤然拉紧。
颜槿当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杀人,她的计划很简单:以常人而言,脖子被套呼吸不畅的第一反应就是拉扯套脖的物体,无暇再攻击人。她只需要把人勒至昏迷,无论得的是什么病、攻击力多强悍,晕了五花大绑丢一边等护卫队来处理就是。
然而颜槿第一步就料错了。
男人对脖子上绷得笔直的绳套无动于衷,他站在门边茫然地摇晃着脑袋,蹒跚而缓慢地移动了两步,发红的眼睛突然间锁定颜槿方向,獠牙外展,双足下蹲,下一刻骤然弹跳而起,直奔颜槿而去。
即便颜槿见过女孩咬人的一幕,也事先得到过衬衫男的警告,却依然难以想象这些路都走不稳的病人竟然能随心所欲地切换出这么惊人的弹跳力。
旁观与亲身直面的感受截然不同,颜槿眼睁睁看着那张似人非人的脸孔以迅雷之势靠近,完来不及多想,本能侧身倒地,乱七八糟地翻出两个滚,堪堪与男人的手爪擦肩而过。
男人的十指挠了个空,在地板上抓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金属音。颜槿一口气还没喘匀,男人一击不中,火腿粗的小臂向后一甩,泛着微光的指甲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颜槿瞳孔紧缩,就算没见过那四个前车之鉴,听刚才指甲与地板的抓挠声也知道这指甲跟她的不一样。这一爪把她站起的动作又逼了回去,颜槿只能勉强再往后滚出半圈,后弯的长腿“咚”地一声,踢在通道壁上。
她被逼进了死角。
当人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往往脑子会一片空白,依据生物的求生本能进行反击。
颜槿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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